简、便、效、廉一直被认为是中医药的生存法宝。有人认为,医改应该发挥中医药的特点,压低医药费用。但是,一提到中医药的这几个特征,有人乐观,也有人悲观。
中医价格与疗效的混乱
在一些大城市,优秀中医师人力资源稀少,特别是名中医稀缺,必然导致其“供不应求”。看中医的花费似乎也越来越高,有些患者已经开始觉得,看中医让自己吃不消。
新浪微博网友“@清风竹林527”说,“我有几次看中医,挂号费300元,确实有点贵,吃不消。”
新浪微博网友“@胖纸锅锅”也有类似经历:“我去看了中医,7剂药234元,加上检查挂号什么的350多元。中药调理需要长时间,这么贵,调理一个月得花多少钱?”
另外,滥竽充数的现象也同时出现。曾经鼓吹吃绿豆养生的张悟本冒充中医,单单“挂号费”就飙升到每人次2,000元。一些网友坦言,现在仍然还有收千元挂号费的中医。
患者抱怨看中医师很贵的同时,也有人指出,公立医院中医医师的诊疗费用过低。新浪微博网友“@九节菖蒲YZ”说,“三甲医院的正高(主任中医师),(诊费)仅10元。”
三甲医院的中医医生诊疗收费都如此低,农村地区的中医收费就更低了。一些农村中医坦言,“别说挂号费了,药费都难收到。”
很多地方的农村中医师根本没有收取诊费,或者象征性地收挂号费2至5元。一位从事中医工作多年的乡村医生说:“我们每剂中药10元左右,最多没超过25元,收高了村民承受不了。”
单说体现中医师劳务价值的诊费或者门诊挂号费,问题就是“乱麻麻”。农村中医的廉价,几乎达到免费的程度,导致“少有人愿意从事中医”;部分城市中医则收费昂贵到患者“看不起”的地步。
特别是在农村,中医师发展几乎举步维艰,尤其是乡村两级,完全没有把中医师的劳动价值体现出来,导致很多农村中医“西化”。
警惕“以中药养医”
一边是大城市患者抱怨看中医很贵,一边是现行医疗体制忽视公立医院中医师的劳动价值。中医的未来发展确实让人觉得迷茫。
在这种不合理的中医服务价格体系下,一些中医医疗机构及中医师变相在中药价格上“玩猫腻”。一剂中药汤剂成百上千的现象时有发生。
甚至,一些中医医疗机构和中医师拒绝向患者“显方”,不让患者看到自己开出“方子”。于是,患者根本不知道医生到底给自己开了些什么药。这种隐蔽手段实际上就是在助长“以药养医”,就是“以中药养医”。
随着医保推行,“以中药养医”持续蔓延。当前,各地盲目推崇的“补药”模式就是较为典型的例子。有些地方,卫生院的医生根本没有专门学习过中医,有些甚至连中药的药名都说不出几味来。但是由于新农合制度允许他们“免费”为病人开中药,于是,卫生院的医生大肆给农村患者开“中药补药”。
这些潜规则其实患者已经慢慢开始了解。新浪微博网友”这样论述中医师的挂号费与处方关系:“我们一路看病发现,如果挂号费非常便宜,会使医生多开中药拿提成,方回春堂遇到的某医生就这样,不但开药量惊人,而且还药方保密。我宁愿挂号费高点,医生不会乱开方,药方可以给你带回到本地抓药。也要让医生活得好吧,挂号费相对高点也让医生个人有体现价值的感觉。”
这说明患者也支持提高中医师的劳动价值,让中医师劳动报酬与医术高低挂钩。
只有让中医师的价值体现出来,中医才会有未来。现在这个价格体系确实很难让中医行业较好发展,一边是过分强调“简、便、效、廉”,一边又没有中医师足够的符合社会发展的劳动报酬,结果可想而知。对中医的“简、便、效、廉”不能盲从,而要理性看待。特别是“效和廉”更应该把握好尺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