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来,随着集采、医保控费等医改新政倒逼医药产业创新升级,以及资本热情加码、利好政策的支持,本土创新药产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,2021年,我国新药临床试验数量高达2033项,较上年登记量增加了38.0%。但随着入局药企数量的增加,以PD-1/ PD-L1为代表的热门靶点赛道也越趋拥挤,产品同质化竞争激烈。业内认为,本土创新药产业正面临新挑战,药企如何突破是关键,未来人才争夺战或一触即发。
本土创新药产业发展面临新挑战,人才争夺战一触即发!(图片来源:制药网)
本土创新药产业面临新挑战
2021年7月,CDE颁布《以临床价值为导向的抗肿瘤药物临床研发知道原则》,释放出打击“伪创新”,鼓励做真正创新药物的信号,这一新政发布后,资本市场对于创新药逐渐趋于冷静与理性,不再盲目跟投。
业内指出,从目前国内创新药企业的管线来看,如果按照市场的标准,真正意义上做FIC/BIC的实际上很少。
其背后的原因也显而易见:一方面,新药研发门槛高,需要持续高资金投入,且研发耗时漫长,而本土创新药行业起步较晚,企业多以中小规模为主,整体创新技术水平薄弱,研发投入力度也跟不上,大部分只能做me-too;另一方面,跨国药企往往具备的成熟的商业化体系以及策略,而本土biotech略显不同,相对缺乏敏捷的商业化策略应对竞争形势,以及政策变化等。
对此,业内认为本土创新药企业的创新突破,需要持续加大研发投入,并应该尽早制定产线规划,以及符合自身的商业化模式和策略。
在研发投入方面,目前来看,国内医药产业还处于从仿制药为主到以创新药为主的转型阶段,创新药研发生态发展还未成熟,使得药企的研发投入力度也不够大,且长期存在重销售、轻研发模式。以国内创新药头部企业如恒瑞医药、中国生物、石药集团为例,2021年,这3家药企的研发费用占销售额比例分别为17.9%、12.0%、11.8%,虽然与辉瑞、诺华等跨国药企的研发占比相比已经旗鼓相当,但就研发费用额度来看,本土创新药企业的投入还远远不及跨国药企,因此还需要药企加大对研发的重视。
而在产品管线布局上,业内认为,药企要么做进一步的突破创新,要么做出更快的速度,要么在同质化竞争者走差异化路线,但终归都要回归到创新药的临床价值本身。
本土创新药产业发展面临新挑战,人才争夺战一触即发!(图片来源:制药网)
人才争夺战一触即发
资本市场降温后,本土创新药企业面对困局也有了新的思考和探索。可以预见的是,随着本土药企研发投入不断加大,后续创新药产品陆续上市后,企业对于相关人才的需求也将持续扩张,未来人才争夺战或一触即发。
业内认为,药企原本对于新药研发人才需求比较多,但随着管线进度推进,对于具备成熟药品商业化落地、良好学术推广经验的人才,诸如CCO(首席商务官)类的角色需求会更多。“尤其是技术含量高的产品,因为市场知晓率不高,所以需要借助专业化推广,这时候CCO将起到重要的作用。”
可以看到,本土biotech对于具备丰富经验的人才已经求贤若渴,近年来不少跨国药企人才流入本土药企。比如,2018年5月 ,辉瑞原大中华区总裁吴晓滨加入百济神州;2021年9月,阿斯利康原东区RGM张岸巍入职罗欣集团;2022年1月,原阿斯利康肿瘤事业部总经理殷敏加入百济神州,担任大中华区CCO,在其入职后,今年一季度百济神州的PD-1销售额达到5.6亿元,同比增长76%。
跨国药企人才纷纷加入本土药企,无疑是对中国医药创新能力和发展空间的肯定。但本土Biotech/Biopharma却存在引进人才后却不容易留住的情况。比如今年4月,默沙东方面宣布罗万里将于8月份回归默沙东,此前,罗万里才从默沙东中国离职,于2021年7月14日加入箕星药业。再比如,今年2月份,在君实生物担任CCO未满5个月的钱巍决定回老东家罗氏,而在钱巍上任之前,君实已经换了两任来自罗氏的CCO。另外,在君实生物担任市场营销与医学事务副总裁的褚楠也于今年3月底加入辉瑞。
一方面是跨国药企离职的高管们纷纷流向本土药企,另一方面是本土药企引进的人才选择回流跨国药企。这一现象的背后原因复杂,其中很大原因是水土不服导致,比如文化方面、工作内容、资本与时间的冲突等。
不少行业人士表示,跨国药企一般具有良好的文化氛围,其背后的投资理念、经营方向也相对成熟,员工分工细化,在此成长,相对“长情”。而本土创新药企业由于资本介入居多,包括研发的进度、商业化进度、盈利的进度等方面都会面临更高的要求,且有时一人需要包揽很多份活儿,这对于人才的精力、综合能力等方面都提出了巨大的考验。上述人士认为,本土药企对人才的重视程度与信任程度还需要提升,尽量减少资本的介入,另外包括分工、组织架构等都有待进一步调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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