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型制药企业创新的两个重要渠道是内部自主研发和外部技术引进。然而,这两个渠道哪一个更为重要?
为了回答这一问题,近日Nature Reviews Drug Discovery 刊载了一篇文章《Investigating the origins of recent pharmaceutical innovation》,详细分析了全球销售额排名前20的制药企业,在2015-2021年期间获得美国FDA批准的新药来源。
据作者统计,2015-2021年间美国FDA共批准了323个新药,其中138个新药来自TOP20制药企业,包括新分子实体(NME)和生物制剂(NTB),不包括CBER批准的生物制品。
这138个新药中的65%来自外部引进,28%来自内部研发,5% 来自合作开发,2%为其他特殊情况。
65%的外部引进中,41%通过收购所得,25%通过license-in(协议引进)。
根据企业类型来看,作者将1976年之前成立的公司划归为制药企业,1976年或之后成立的公司认定为biotech。138个新药中,47%由biotech开发的,38%由制药企业开发,还有少数新药来自大学或其他学术机构(7%)、第三方合作(6%)、其他机构(2%)。
从药物类型来看,获批的48个生物药中,63%来自外部引进,而小分子外部引进的比例为的44%。
从具体企业来看,诺华、罗氏、阿斯利康、艾伯维四家企业获批新药数量超过10个,诺华最多,有15个。
从新药来源来看,诺华、礼来自研新药数量最多,为4个;罗氏、默沙东、辉瑞、吉利德、拜耳、诺和诺德3个。而强生、赛诺菲、武田和渤健完全依赖外部引进新药。
进一步分析引进方式,辉瑞、吉利德、武田和第一三共主要通过并购获得外部创新,而拜耳、安进、诺和诺德和渤健则以license-in为主,诺华、罗氏、阿斯利康、艾伯维并购和license-in并重,囊获多款创新药。
诺华:自研与外购并重,2015-2021年间囊获15款创新药,其中2015年获批的两款自研新药COSENTYX (可善挺)和ENTRESTO (诺欣妥)是目前诺华最重要的资产,这两款药2022年销售额均超过了45亿美元。
罗氏:尽管论文作者将基因泰克归为了外部收购,罗氏依然有3款自研新药,包括年销售额近40亿美元的HEMLIBRA (艾美赛珠单抗)。另外,外购所得的多发性硬化药物Ocrevus、PD-L1抑制剂Tecentriq等畅销药都还在保持高速增长。罗氏的创新能力与其多次位列研发投入TOP榜榜首密不可分。
阿斯利康:在肿瘤学领域,阿斯利康拥有两款重磅自研新药TAGRISSO (奥希替尼)和IMFINZI(度伐利尤单抗)。而在外部引进方面阿斯利康也可以说独具慧眼,获得了罕见病重磅药物ULTOMIRIS (雷夫利珠单抗),以及相中第一三共的ADC系列产品。
艾伯维:自带着王牌产品Humira从雅培独立以来,艾伯维深耕自免领域,有自研新药RINVOQ (乌帕替尼),又外部引进SKYRIZI (瑞莎珠单抗)这一潜力新星。
默沙东:虽然在2014年首次获批的KEYTRUDA (帕博利珠单抗)这一超级明星的光环下,近几年获得的新药显得不够亮眼,但实际上默沙东2015-2021年有9款新药获批,超过了大多数企业。
近年来,大型制药企业的商业模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外部创新,而且这个趋势正在加强。而biotech是创新药最重要的来源,尤其是在生物药方面。
这得益于美国政府对生物技术基础研究的长期投入、苛刻的专利保护以及医疗市场的自由定价政策,从而促成了biotech与大型制药企业合作开发“重磅炸 弹药物”的商业模式。
但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。例如,新兴的治疗方式如基因疗法和细胞疗法已显示出变革性的疗效,但可及性仍面临挑战;美政府开始推行推行IRA,试图调控药价。未来的生物医药格局将如何变化,值得期待。
参考资料:
doi: https://doi.org/10.1038/d41573-023-00102-z